前幾天在一篇博客里寫了這樣一段話:“……隨便翻了翻韓寒的小說《他的國》,看到他在前言里說:‘就算你在大霧里開著摩托車找死,總有光芒將你引導到 清澈的地方。’接著我直接翻到小說的最后一頁,看到螢火蟲和小說主人公左小龍在霧中‘亡命飆車’的情節(jié),小說的最后一段是左小龍對那只螢火蟲說的一句話: ‘你能發(fā)光,你應該飛在我的前面。’看了這句話,我哭得稀里嘩啦的。”
寫這段話的時候,我只看了這部小說的前言以及最后兩頁,但它們準確擊中了我神出鬼沒的淚點。
現(xiàn)在再看“你能發(fā)光,你應該飛在我的前面”這句話,肯定是不會哭了,但還是覺得很感動,因為這種情懷在現(xiàn)在的中國真的太可貴了。二十多年前, 顧城曾將“黑夜給了我黑色*的眼睛,我卻用它尋找光明”這兩句詩命名為《一代人》,現(xiàn)在想想,假如顧城還活著,而這兩句詩是他最近寫出來的,估計他十有八九 會將其命名為《一個人》。因為對于現(xiàn)在的年輕人來說,尋找光明絕對是一種個人行為了,一代人尋找光明的時代在中國已經(jīng)一去不復返了。
這幾天斷斷續(xù)續(xù)地把《他的國》看完了,看完之后感到很遺憾,因為我發(fā)現(xiàn)從人物塑造、敘事以及結(jié)構(gòu)的角度來看,這部小說依舊保持了韓寒小說一貫“不入流”的水準。
對于這個問題我一直都很疑惑,看韓寒寫的博客,會覺得他寫的一些雜文還是挺靠譜兒的,但為什么寫出的小說卻總是那么“不入流”呢?我想來想去,我想這也許是因為他一直是在用一種玩票的態(tài)度在寫小說——而他之所以一直這樣,是因為他認為生活是比寫小說更重要的事?
當然,和其他所謂的“80后作家”相比,韓寒雖然一直都在用玩票的態(tài)度寫小說,但難能可貴的是,他是在用他的真性*情和良知在玩票,這應該也是他能一直維持其極高人氣的最主要原因。
說回到《他的國》,相信韓寒剛開始寫這部小說時應該也是很有野心的,但能看得出來他越寫越有力不從心的感覺——如果韓寒是那種視寫作如生命的 作家,遇見這種情況,他肯定會嘔心瀝血地不停修改,寫完了估計還會批閱N載,增刪N次。但韓寒顯然并不是這樣的作家,他的選擇是硬著頭皮寫下去,然后草草 收尾,所以《他的國》就成了我們現(xiàn)在所看到的這個樣子,它就像是一部小說的草稿——也就是說,這只是一部“半成品”小說。
還好,在這部“半成品”小說中,能看到一些令人拍案叫絕的黑色*幽默片斷,這是這部小說中最有價值的內(nèi)容。這其中有些黑色*幽默片斷看上去很解 氣,有些則讓人心生悲涼,那是一種典型的“生是中國的小屁民,死是中國的小精靈”式的悲涼(“生是中國的小屁民,死是中國的小精靈”這兩句話是我根據(jù)《他 的國》中的對聯(lián)“生是亭林鎮(zhèn)的老百姓,死是亭林鎮(zhèn)的小精靈”改編而成的)。
正是因為這些黑色*幽默片斷,才讓我覺得韓寒是一位用他的真性*情和良知在寫作的小說作者,雖然他的小說寫得很蹩腳(韓寒的真性*情和良知也是我給這部蹩腳的小說打四顆星的最主要原因)。
在今天的中國,真性*情是什么?良知是什么?在我看來,真性*情就是用“草泥馬”的精神說出你的真心話,良知就是堅決不去“舔屁溝”。
最后說幾句題外話,韓寒曾說人生的第一次說謊是從上小學時寫作文開始的,而說真心話是從上中學時寫情書開始的。我回憶了一下我的學生時代,好 像還真就是這樣。另外我還發(fā)現(xiàn),當一個人畢業(yè)后走進社會,他說真心話的能力是會不斷退化的,到了最后,他會發(fā)現(xiàn)他已經(jīng)完全不知道該如何說出一句真心話了。 在現(xiàn)在的中國,這樣的人太多了。這是挺可悲的一件事,因為對于一個年輕人來說,他的性*魅力以及性*吸引力都源于他的真性*情,源于他說真心話的能力。也就是 說,如果一個年輕人喪失了說真心話的能力,他的性*魅力以及性*吸引力也會通通喪失殆盡。
最后的最后,希望現(xiàn)在還很年輕的你,能一直保有你說真心話的能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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