舍勒-氧氣的發(fā)現(xiàn)者之一

編輯: 逍遙路 關(guān)鍵詞: 初中化學 來源: 高中學習網(wǎng)


卡爾?威廉?舍勒是瑞典著名化學家,氧氣的發(fā)現(xiàn)者之一,同時對氯化氫、一氧化碳、二氧化碳、二氧化氮等多種氣體都有深入的研究。

“奇妙的藥房”

卡爾?威廉?舍勒出生于瑞典的斯特拉爾松城。他的父親是一名商人,為了教育兒子,他聘請了幾位教師用德語和瑞典語給他上課?柺莻勤勉的學生,很喜歡學習,然而,使他最快活的還是在波羅的海岸邊游玩。

在夏天的午后,他總是到海邊去,在那里搜集被海浪卷到岸灘上的藻類?柊堰@些藻類分成幾類:綠色的、褐色的、淺紅色的……回家后,他把它們切成細碎的小塊,然后找來一些小杯子,按照所歸類別分別放進不同的藻類,再往里面注上水或者白酒,浸泡上幾天??“藥”就算制成了。

卡爾把浸泡的溶液分別倒在各式各樣的瓶子里,并且整齊地擺在架子上,看著這些花花綠綠的“藥水”,卡爾開心極了。

他給他的小屋子起了個好聽的名字“奇妙的藥房”,在小卡爾眼里,這些溶液里含著多么奇妙的東西呀,他長大了,一定要解開其中的秘密!

成為一名小學徒

卡爾的父親沒有干涉兒子的這種愛好。因為在當時,制藥業(yè)并不比商業(yè)的收益少。在卡爾十四歲那年,父親決定把他送到哥德堡的班特列藥店當小學徒。

根據(jù)當時的行業(yè)規(guī)矩,當一個藥劑師,首先需要當助理學徒,或者像人們說的那樣當小徒弟。1757年秋天,父子倆乘坐一條商船就到哥德堡來了。

班特列藥店的店主包赫先生熱情地歡迎了他們。

“我給你介紹一下,這是我的兒子卡爾!

“歡迎你,卡爾,不過我看,你還是個孩子啊,不想爸爸媽媽嗎?”

“我已經(jīng)快滿十五歲了,包赫先生。我保證不讓您為我操心!

卡爾的個子不高??比他的同齡人矮得多,加上他那排紅的臉蛋和一對深藍色的大眼睛,就更像個小孩子。他踮起腳來,盡力顯得高些,使自己顯得更像個成年人,他擔心包赫先生不收留他。

不過,他的擔心是多余的。

“好,你就在我這兒學六年吧?荚嚰案瘢蔀閹煾岛,就可以不要人幫助而獨立工作了!

包赫先生把他領(lǐng)進了藥房,各種實驗室和庫房占據(jù)了整個樓群第一層。在包赫的圖書室里,收藏著當時關(guān)于藥學和化學的幾乎所有名著。

卡爾的住房安排在二樓,床上鋪著雪白的床單,桌上的臺布也是白色的。從狹窄的走廊往里走,沿著螺旋式的樓梯一直通往一樓的圖書室?枌@個住所滿意極了。

他開始了新的生活。每天的全部時間幾乎都是在藥房里度過的。他細心地觀察包赫先生及其助手們的復雜操作技術(shù),有時,他還幫著制藥,在研缽里把某種鹽研成粉末,切割草藥的根或葉子,洗刷骯臟的器皿等。

此外,他還大量地閱讀書籍和學習。當時,化學和藥學還沒分開,很多人認為化學就是制藥的科學,化學書籍和制藥書籍也是混在一起的。卡爾因此接觸了大量化學書籍。

夜半燭光

孔克爾所著的《實驗室指南》是卡爾最喜愛的一本書。他詳細地鉆研了書中對種種實驗的描述,然后久久地思索著已讀過的內(nèi)容。

有一次,他怎么也不能入睡,因為他對白天讀的一段論述發(fā)生了懷疑。

他爬起來,點著燈,輕輕地下了樓,穿過圖書室后,便溜進實驗室。

他找到貼著“鹽精”(鹽酸)標簽的瓶子,小心地倒出少許粉末,放在研缽里,用力地研磨。他專心致志地工作著,一點也沒有發(fā)覺有人悄悄地走近。

“卡爾,是你呀,你夜里在這兒做什么?”

卡爾嚇了一跳,回頭一看,原來是包赫先生的助手格倫貝格。

“是你呀,格倫貝格,把我嚇了一跳。”

“你為什么不睡覺?難道你白天的時間不夠用嗎?”

“不知道為什么睡不著,你看,孔克爾在書上說,‘鹽精’和‘黑苦土’不能混合,我打算驗證一下是不是這樣!

“黑苦土”是石墨和二氧化錳的總稱,當時的化學家無法將這兩種物質(zhì)分開,就籠統(tǒng)地稱為“黑苦土。”

“你怎么到這兒來了?”卡爾問。

“我也睡不著覺,出來散散步,看見實驗室里有亮光,還以為我們忘記熄滅蠟燭了!

卡爾逐漸養(yǎng)成了夜里工作的習慣,但是,這一切都背著包赫先生:格倫貝格為卡爾保守了秘密。從此,實驗室里老是會出現(xiàn)“夜半燭光”。

老是徹夜不眠,影響了卡爾的健康,他日漸消瘦,面色蒼白。然而,他的知識日益淵博,對藥房里的業(yè)務非常精通。卡爾的學識,甚至連包赫先生這樣的行家都感到驚訝。

藥劑師成了著名科學家

卡爾?威廉?舍勒在包赫先生的藥房里呆了近八年,從一個只有小學文化的學徒,成長為一位知識淵博、技術(shù)熟練的藥劑師,同時,他也有了屬于自己的一筆小小的“財產(chǎn)”??近四十卷的化學書籍,一套精巧的自制化學實驗儀器。

從1765年起,舍勒幾次變換工作,他當過制藥工,也當過大藥店的幫工,還行過醫(yī)。后來,他在一家藥店找到了一份穩(wěn)定的工作,從此,舍勒結(jié)束了游費生活,又重操舊業(yè),開始了他的研究和實驗。

這時候他首先對酒產(chǎn)生了興趣,在從意大利運來的酒桶內(nèi)壁上,出現(xiàn)一層厚厚的紅色硬殼。舍勒讓工人刮下這層奇怪的硬殼,并對此認真地研究起來。

他發(fā)現(xiàn),酒石和硫酸放在一起加熱時,就會溶解,冷卻后,在瓷器里則形成漂亮的透明晶體。晶體有一股酸味,能溶于水,舍勒把它稱為“酒石酸”。

在皇家圖書館,舍勒結(jié)識了著名的化學家圖貝思?貝格曼,他是烏普薩拉大學的教授。

“您的研究工作很有意思,”貝格曼對他說,“但您為什么不轉(zhuǎn)到烏普薩拉來工作呢?”

“我對這兒的工作環(huán)境很滿意。”

“但是,烏普薩拉的化學實驗室卻比這里強多了,它已經(jīng)有九百年的歷史了。”

“我考慮一下您的建議,貝格曼先生!

“烏普薩拉也有一家大藥房。如果您同意的話,我愿意協(xié)助您轉(zhuǎn)到那里工作!

這樣,時隔不久,舍勒就遷到了烏普薩拉,他同貝格曼的交往更密切了。兩位科學家互相尊重各自的想法。共同商討和思考問題。舍勒作為一個科學家,不僅在烏普薩拉,而且在斯德哥爾摩也逐漸為人所共知了。他在斯德哥爾摩科學院的刊物上發(fā)表了論文,敘述了他自己的許多新發(fā)現(xiàn)。

1774年,32歲的舍勒當選為瑞典科學院的院士,與此同時,烏普薩拉大學向他發(fā)出了擔任化學教授的邀請,但舍勒對榮譽看得很淡,他寧愿仍然擔任一名藥劑師,從事他心愛的研究和實驗工作。

豬尿泡的妙用

舍勒一邊兼管藥房的工作,一邊繼續(xù)研究他老早就感興趣的“黑苦土”。

他把鹽酸倒入盛著“黑苦土”的燒瓶里,加熱,不一會兒,燒瓶里便生成一種淡綠色的氣體。舍勒用鼻子嗅了嗅,立即被刺激得咳嗽起來,氣體冒出燒瓶后,一會兒就消滅了。

怎么樣才能收集它呢?舍勒缺乏高級的專用儀器,他想到了豬尿泡。

于是,他從當?shù)刭u肉的商人那里拿了幾個豬尿泡。排干里面的空氣,然后套在裝有“黑苦土”和鹽酸的燒瓶口上。然后再給燒瓶加熱。慢慢地,反應生成的談綠色氣體充滿了豬尿泡,使其膨脹起來。

舍勒收集到的這種淡綠色氣體就是氯氣。

舍勒又將“黑苦土”和硫酸一起加熱,用同樣的方式又收集到另一種氣體,這種氣體是無色無味的。經(jīng)過研究會勒發(fā)現(xiàn),它能夠幫助燃燒,因為小木條燃燒時遇到這種氣體,會燃燒得更旺。舍勒于是給它起名叫“助火氣”。

“助火氣”就是用來命名為氧的氣體。可以說,舍勒是最早制得氧氣的人。

用另外的一些辦法,舍勒同樣制得了“助火氣”。這些方法主要有加熱氧化汞、加熱硝石、加熱碳酸銀和碳酸汞的混和物等。舍勒把這些實驗結(jié)果整理成一本書,叫《火與空氣》,這本書的書稿1775年底就送給了出版家斯威德魯斯,但是,一直到1777年才出版,書稿在出版社壓了兩年。

書稿不能按時出版,對此舍勒十分不快,他1776年8月曾給朋友寫信說:“從前我就想到,我多年辛苦所做的火的實驗,恐怕也會有人用稍微不同的方法做出來,并把所得的結(jié)果,先于我發(fā)表出來,現(xiàn)在書遲遲不能出版,若真的別人先于我發(fā)表了,他們反而會說我的實驗結(jié)果是抄襲工作,只是稍加改變而已,到那時,我只有多謝斯威德魯斯的恩賜了!

舍勒發(fā)現(xiàn)氧的優(yōu)先權(quán),正如他所擔心地那樣,真的因出版商的耽誤而失去了。因為這時候普利斯特列已向世上公布了他發(fā)現(xiàn)的“活命空氣”。

但是,人們?nèi)匀怀姓J,卡爾?威廉?舍勒是氧的獨立發(fā)現(xiàn)人之一。

和普利斯特列一樣,舍勒終生篤信燃素說,他雖然發(fā)現(xiàn)了氧,但在理論上墨守陳規(guī),未能科學地解釋燃燒現(xiàn)象。

遲到的婚禮

有名的藥劑師波耳在柯平鎮(zhèn)突然去世,醫(yī)務界同業(yè)公會會議一致推選舍勒為最合適的經(jīng)理人選。1775年,舍勒來到了柯平鎮(zhèn)。

波耳的遺孀妮古婭是一位年輕貌美的婦女,他特地讓出一部分房間供新任經(jīng)理使用。

舍勒有充足的時間進行研究,他十分喜歡把科學研究、生產(chǎn)、商業(yè)活動有機地結(jié)合在一起。在工作之余,他也會和妮古婭談談話,這個年輕的孀婦漸漸占據(jù)了科學家的心靈,而在妮古婭心目中,舍勒也成了不可缺少的一部分。他們二人互相愛慕,但舍勒是事業(yè)型的人物,為了事業(yè),他將妮古婭送到別墅中居住。

舍勒一生中完成了近千個實驗,因吸過有毒的氯氣和其他氣體,身體受到嚴重的傷害。他還親口嘗過有劇毒的氫氰酸,他記錄了當時的感覺:“這種物質(zhì)氣味奇特,但并不討厭,味道微甜,使嘴發(fā)熱,刺激舌頭!

他雖然視事業(yè)為生命,想一刻不停地工作下去,但身體狀況的惡化使他常常臥床不起。

1785年整個冬天他都苦于風濕病的劇烈發(fā)作。命運好像在捉弄他,他一輩子為別人制藥,而現(xiàn)在卻不能找到醫(yī)治自己疾病的藥物。

春天來了!舍勒覺得好一些。“妮古婭,只要我能站起來,咱們馬上就結(jié)婚!薄笆堑。親愛的!蹦莨艐I溫存地答。1786年3月,他們舉行了訂婚儀式,但是病情在稍好些后,又惡化了。

“妮古婭,看來,我活不長了,你把牧師請來,在家里舉行結(jié)婚儀式吧!彼麑π膼鄣娜苏f。“好的,親愛的”,妮古婭含淚答應了。

1786年5月19日,在經(jīng)歷10年的相戀之后,他們舉行了婚禮。對于這對有情人來說,婚禮有些遲了,因為兩天后,舍勒就離開了人間。

舍勒畢生精力都花在化學上,他認為化學是一種“尊貴的學問”,應該是“一生的奮斗目標!彼难芯可婕暗交瘜W的各個分支,在無機化學、礦物化學、分析化學,甚至有機化學,生物化學等諸多方面,他都做出了出色的貢獻,他以他畢生的經(jīng)歷向世人表明,即使是在小城鎮(zhèn)里,或是小藥房里,也可以做出偉大的發(fā)現(xiàn)。

舍勒逝世后,瑞典人們十分懷念他。在柯平城和斯得哥爾摩都為他建立了紀念塑像。他的墓地前立有一塊樸素的方形墓碑,碑上的浮雕是一位健美男子,高舉著一把燃燒的火炬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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