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星_詩歌鑒賞

編輯: 路逍遙 關鍵詞: 詩歌鑒賞 來源: 逍遙右腦記憶


[希臘]柏拉圖

我的星,在望著群星。我愿意變作

天空,好得千萬只眼睛來望著你。

從前你是晨星在人世間發(fā)光

如今死后如晚星在逝者中顯耀。

(水建馥譯)

【賞析】

古希臘人稱柏拉圖為“阿波羅之子”,并稱在他還是嬰兒的時候,曾有蜜蜂停留在他的嘴唇上,才會使他口才如此甜蜜流暢。柏拉圖的口才流暢,自然無可置疑,但至于甜蜜與否,還要從這兩首小詩中才可得知。

小詩者,身量雖小,情致卻不小,往往雋永精致,讓人唇齒生香。這首《星》,據傳是少年時代的柏拉圖所寫下的,那個時候的柏拉圖也許還沒有要將詩人從自己的中趕出去的念頭,沒有那種“只許可歌頌神明和贊美好人的頌詩進入我們的城邦”而將“甘言蜜語的抒情詩和史詩”(《理想國》)拒之門外的決絕。短短幾行,卻綿綿情意,意味深長,讓我們見到了大哲身份之外的另一個柏拉圖。

在古希臘的對話哲學中,我們時常會見到這樣的現象:當話題進入到關鍵部分時,以辯證與分析為特色的哲學話語形式,戲劇般地轉向以神話和比喻為要素的詩歌話語形式。

詩歌是專門創(chuàng)造隱喻的藝術,古希臘文人們對比喻的善用我們已經不陌生了,而柏拉圖更是個中高手。

詩歌一開始,他便以星喻人。“我的星”,顯然指代的是詩人心中的所愛。明月星辰,璀璨奪目,遙不可及而又讓人愛幕不已,是古今中外詩人用得最多的意象之一,常常用來比喻心中的愛人。而對于好用“占星術”來預言一個人的命運、相信星宿會主宰人一生禍福的古希臘人來說,星的含義更是深遠,因此用“星”來喚愛人,無疑是將之視為最愛。簡簡單單幾個字,便已經可以感受到詩人內心油涌的愛意。

只是詩人心愛的人卻沒有迎接他的脈脈注視,具有諷刺意味的是,讓詩人視為星辰的愛人,轉而他顧——“在望著群星”。小小的一個動作,暗示了兩顆心之間的距離。這樣的微妙的意境,在距離柏拉圖幾千年后的遙遠的中國,在一個敏感詩人的筆下又重新再現。詩人顧城在他的《遠和近》中就寫道:“你,/一會兒看我,/一會兒看云。/我覺得,/你看云時很近,/看我時很遠。”同樣含蓄的言語,同樣微妙的暗示。襄王有意,神女無心,這種愛情里最常見可也最讓人感慨的情景,讓柏拉圖用不動聲色、卻黯然神傷的方式在一句詩行里表達出來。

慶幸的是,組詞,意氣風發(fā)的少年柏拉圖沒有如顧城一樣,沉浸于自己的獨自神傷:“我愿意變作/天空,好得千萬只眼睛來望著你。”既然你喜歡抬頭仰望那星辰流轉的天空,那么“我”就化作此物,得以更深情地看你。不強求你改變視線,“我”會主動去迎合的。對愛情鍥而不舍的男子,在詩歌中并不少見,卻很少有像柏拉圖這樣,將深情寄予簡單數語,深沉而不狂野,含蓄而不佶屈,不輸于古今中外任何一首情詩名篇。

而第二首小詩,有所不同。前一首是寫愛情,這一首則寫死亡。愛和死,是詩歌中的永恒主題,也是人之為人思索的終極問題。宏大人生有時盡,萬古榮光當無涯,柏拉圖自然懂得這個道理,再次將以“星”喻人,生前,是在人世間發(fā)光的“晨星”;身后,依然是逝者中閃耀的“晚星”。無論生前身后,精神長存不滅。這便是柏拉圖對死亡的理解。

兩首詩歌雖然主題不同,但基調卻始終不低沉。愛人的眼中沒有“我”,沒關系,“我”會調整自己的位置;生前的榮光已經隨著死亡的到來而結束,但相信死后的世界中,“你”依然熠熠生輝。

讀完詩歌,腦海中會浮現各種各樣的柏拉圖,意氣風發(fā)的柏拉圖,雄才大略的柏拉圖,感悟人生的柏拉圖,?精竭慮的柏拉圖,重重疊疊合在一起,才是一個完整的人。就像他的這兩首小詩所傳達的意思一樣,愛與死,才構成一個完整的世界。(江莉莉)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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